,忍不住咳着抽了方帕子出来盛了,见满帕子黑血,悄悄掩了问那老者道:“那您的家人了?”
老汉摆手道:“不提也罢,皆已丧生,如今举家只剩我一人,也不知能活到几时。”
贞书听了鼻子发酸,又给了他一把铜钱才回了小楼。自这夜起,她又发起烧来,在床上足足躺了半月有余,这半月中,贞玉被放了出来抱走了囡囡,贞媛来信说也生了个女儿在坐月子。她睡的昏昏沉沉连饭都不肯吃,苏氏本没伺候过病人又不肯伺候她,贞秀又因她而断了婚事越发不肯理她。一日能替她端三碗饭的就只有贞怡一个。
后来苏氏见贞书总是咳血不能尽好,认定是宋岸嵘一脚踢坏了落下痨病,寻思着不如到玉逸尘府中打问一下,若他还愿意娶就娶走算了。宋岸嵘听了大怒道:“便是死也要死在这家中,死也不能嫁给那个太监。”
七八月的天气,她总在床上躺着,咳起来地动山摇混身骨头都要拆散了一般,喉间粘血总不能净,混身起了一层又一层的疹子,却连挠一下的力气都没有。
不知是谁请的,每日总有个郎中好歹上来瞧她一眼捉个脉,继而开个方子给她。也不知过了多少日子,约是进入八月天渐渐凉了下来,贞书才渐渐能吃几口饭,身体也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