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清了清嗓子,施施然摆出一副坐于木椅之上的模样,片刻后,她轻掀眼帘,从嘴边溢出一句话来,“父亲今日进宫,所为何事?”
虽然一直都对和弦抱有信心,但在真正看见她表演的那一刹那,凌卉如的眼中还是出现了些许赞赏的神色。
和弦今日的妆容稍显清淡,在这样的情景之下反而显得有些违和,但她巧妙地用表情盖住了这一不足,倒把嗔儿那种两两相悖的心态表现了出来。
她的目光落在谢导的脸上,好似他便是那个进宫来游说自己,顺带打记亲情牌的县令大人。
这边谢导刚随着和弦的表演入了戏,紧接着就听到了对面传来一声轻笑,“她回来做什么?”
语音轻飘,内里含|着不容忽视的轻蔑。
但谢导还是注意到了对方置于膝上不断交错摩擦着的双手,他心中大喜,能通过这样的细节来演绎人物心境,可见绝对是下了功夫通读剧本的。
起初的怀疑慢慢退却,谢导转而看了身侧的温导一样,在对方眼中看到了和自己如出一辙的认真与喜悦之后,难得地有了笑脸。
和弦抬起右手,似是从一旁的桌上捻起了茶杯,语气虽然波澜不惊,但投递过来的眼神里却隐着一股冷意,“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