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娘,我没有!”刘秀带着哭腔。
张兰最是重男轻女,素日里对女儿刘秀动辄打骂。此时心里气儿不顺,随手甩了七八个耳光,将刘秀打到墙角,这才觉得解气一些。
刘秀捂着脸,不敢哭,连滚带爬的滚到灶台前用力扇风,生怕自己再被打。
张兰心里一合计,罗婉这怕是不行了。儿媳妇死了不要紧可以再娶,可若是连她肚里的胖孙子都没了,那可亏大了。在张兰心里,生不出儿子的女人,连牲口都不如,留着只是浪费粮食而已。
横竖罗婉都要去见阎王了,可不能叫她带着自己的胖孙子去。张兰心一横,抄起菜刀,对刘秀说:“秀秀,水开了,打盆开水来。”
刘秀瞧着张兰抄起来菜刀,心道不好。在乡下,若是女子难产,大多人家都选择弃大保小,生生将产妇肚子剖开取出儿子,而产妇必死无疑。看张兰这架势,是要去剖开罗婉的肚子取孩子了。
刘秀心里咯噔一声,她那嫂子平日里细声细气,脾气最好,刘秀很是喜欢。如今眼见大嫂即将被剖腹惨死,刘秀一下慌了,嘴里应付道:“娘,我去拿盆子。”
说罢,逃似的跑出厨房,跌跌撞撞扑到大哥刘俊身边,小声哭道:“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