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稳婆都赶走,自己接生,让女儿刘秀烧水打下手。
张兰推开产房门,一股浓郁的血腥味扑面而来,罗婉半身赤/裸,孤零零一个人躺在木板上,身下垫着破布和草木灰。大腿臀部沾着灰,混着浊水,看着吓人。
罗婉尚有意识,知道有人推门,抬头看一眼,勉强喊了声:“娘……”
“哼!不争气的东西!你要死就自个死,别带着我孙子给你垫背!”张兰提着嗓子冲罗婉骂道。眼瞅着儿媳妇快不行了,心想着这会不光大胖孙子没抱上,还得把当初娶罗婉过门的银子,聘礼,还有罗婉这一年来的嚼用赔进去,顿时觉得一阵光火。
“秀秀,水烧好了没有?”张兰没好气的往厨房喊了一句。
“娘,正烧着呢,马上就好。”九岁的刘秀守着灶台扇风,小脸乌黑全是灰。大嫂罗婉难产两天两夜,刘秀给母亲张兰打下手给嫂子接生,也足足两宿没合眼。
刘秀不过是个九岁的小姑娘,生的瘦瘦弱弱,此时已有些站立不稳,勉强蹲着烧水。
“你这个死丫头,赔钱货,笨手笨脚,能干什么!”张兰破口大骂,冲进厨房,瞧见刘秀蹲着,一把揪着她的耳朵将她提起来,骂道:“一个一个都不给我争气,非要气死我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