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气的,也顾不得被她掐的肉都要掉下来,忙哄道:“怪我怪我,都怪我,娇娇打我。只是不可任性,这头发还是要剃的。”
见娇娇气恨的瞪着他眼珠子都充血了,又安慰道:“很快就长出来了,再说我的娇娇就是没有头发,那也是倾国倾城,把夫君迷得神魂颠倒,是不是?”
娇娇一想到自己这头水滑黑亮的三千烦恼丝今日就要连根齐断,只觉的这春日里灿烂的艳阳天都黑暗了。也顾不得头上的虫子在爬,这大胡子分明是比虫子还要可怕的存在。推开江鹤桎梏的手臂就要跑。
只是江鹤却不理她的委屈与挣扎,死死的禁锢着她,雷厉风行的吩咐齐嬷嬷打水拿剃刀。可能是怕她没轻没重的挣扎,再伤到她,食指中指相并在那脖儿后一点,本来还跟个小疯子似扑打的小娘子就晕死过去不省人事了。
娇娇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尘埃落定,她的头比门口的大石头都要光滑。可见剃头的人手艺不错。
因为正屋的被褥什么的都被齐嬷嬷用开水给烫了,此时她睡的是初入江家时的东厢。躺在弥漫着少女甜美气息的碎花被褥上,望着头顶粉红色的承尘。被强行剃了度的小公主,只觉得生无可恋,如此堕入了空门也是件好事儿。
江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