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么多年,老百姓就像茸茸的春草一样,但凡有些和风雨露,就可以蓬勃地生活着,而且把小日子过得有滋有味。
他的别墅,依然门面狭窄,毫无中书令的权重富贵之相,可是走进去,看着里头养得精致的花草,听着里头人抚着焦尾琴轻轻吟唱的声音,他觉得无比满足。
揭开帘子,他从背后环抱住她,把脸颊轻轻靠在她的腮边,轻声道:“阿音,我想你了!”
弹琴的人抿嘴粲然:“我又没离开过。”
“是不是离开了,会更知道珍惜?”
卢道音回首笑道:“不是因为离开而更知道珍惜,是平常没有机会去体验生离死别,把日子过平常了,就容易倦怠。”
沈岭说:“我看他真的蛮可怜的,形单影只,孑孓一身,给他天下,他也不开心。可是我又怕,那些心心念念要奉女儿和妹妹入宫当上贵主的世家华族,已经搞出了多少幺蛾子来。那天有一个口称妹子手巧善裁衣,借着为阿盼他们做新衣裳,严妆打扮,在阿末面前不知晃了多少圈……”
卢道音“噗嗤”一笑:“你终究还是信不过你妹夫!”
沈岭摇摇头:“他究竟还是读书太少,虽然足够聪明,但凡事还是由着本心任性。他当了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