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定格住,无动于衷,半晌过后才艰难开口,“太子还在灯市长街上。”
裴涯知道今日该是裴渊奉旨陪秦翊过生辰,他也没多想,“自有护卫会送殿下回宫,二哥你是太为他担忧了。”
冬日夜间的风更大了许多,吹得身上热气弥散。裴涯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心念着方才好容易靠喝酒暖起来的身子,又凉了。但见裴渊不言不语,黑暗之中又瞧不清他的眸色,裴涯细思了半晌,愈发觉得蹊跷。
“涯弟。我可能做错了事。是我故意将阿翊留在了那里。”浑沉的声音像是卡在喉中。
这一句简直如当头一棒,敲得裴涯浑身颤抖,“二哥,你莫不是跟我说笑呢?还是你疯了?太子还是个孩子,又是圣上的心头肉,他出了事情,我们裴家都要陪葬啊!”
是啊,连他自己也觉得自己疯了。可正是因为太子还是孩子、最容易被欺骗被抛弃,也正是因为他是秦徽的心头肉、东秦国后继的唯一血脉,他才要将他留在长街上自生自灭。
眉心紧锁,裴渊苦笑出来,却怎么都散不尽心中的苦。
今日的一切都在他计划中,唯有放天灯,出乎意料,也险些动摇了他的意志。
他清楚地记得太子对他说的:遇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