烂谷子做什么呢,除了闹心,没用。”
“老皮,我死看不上你这个尿性!”马海伟指着他的鼻子说,“当年你就这熊色的样子,什么得饶人处且饶人,什么高抬贵手,屁话跟我放了一箩筐!不说那些髙雅的词儿,最起码的,那些被弄死的奴工,跟你我一样,也两只眼睛一张嘴,也有来这儿吃库鱼的权利,凭啥死了连个姓名都没留下,谁活着也不是为了给别人当地基的!”
皮亨通指了指大池塘的方向说:“老马,你也知道,咱们县三年前修的这水库,豆腐渣工程,每年夏天一涨水就没过大堤,所以,窑厂出事不久就给淹了,什么都没了,水退了,就剩下几个水塘。赵大经常在那里钓鱼,渐渐地还盖了几间简易房,圈起地来改叫个‘大池塘’整天钧鱼……这是啥?这就是现实!你跟赵大较个啥劲啊——楚兄,你说对不对?”
楚天瑛心里有数,幽幽一笑,不说话。
马海伟气儿不顺,说嘴又说不过皮亨通,干脆拿起一瓶啤酒来对瓶儿吹,解开衬衫,让清风吹撩着闷热的胸口问道:“对了,那葛友是于啥的?”
“退伍的特种兵,被赵大请来当保镖的,据说身手和枪法都特别棒。”皮亨通说,“这两年,赵大的胆子变小了,过去那人,见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