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甩脑袋,好似要把所有消极的念头挤压出脑海,俞侯栾布没话找话地问起邻县的自家农庄。
家老点头哈腰地汇报农庄的年货终于送上来了,共有多少主粮,多少豆类杂粮,多少鸡鸭鹅只,多少大牲畜……边说,边有意无意地将老将军往内宅引。
栾将军开始还认真听,听着听着觉出不对味了。
太详细了,没必要这样详细。豪门中有资历有地位的家老,不需要也不应该如此罗嗦;好像是故意拖延时间似的。
“唐仲?!”俞侯停下脚步,若有所思地看老管家;突然,眸中精光一闪:“唐仲,奸贼于水牢之中乎?小贼何……如?”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呃……”家老脚下一个晃荡,差点绊倒,强笑着禀报一切都按主人出门时吩咐的办了。
‘不对!’栾布盯着家老的脸,冷哼一声,当即转方向,直奔栾氏庄园的西南角落。
那里,是俞侯家族用来关押惩戒逃奴和犯错手下的——水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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茂密的竹林子后面是一排灰色的矮房,土墙,瓦片铺顶,看上去十分普通。然而,哪怕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