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摸向膝盖,微微一碰就疼得满头冷汗,瞌睡虫霎时全飞了。她欲起身看看是怎么回事,才支起胳膊,黑暗中倏地响起了低沉的男声。
“怎么了?”
她惊得胳膊一滑,恰好跌在薄湛的臂弯里,膝盖却撞到了他的腿,顿时疼得说不出话来。薄湛闻她呼吸加重,立刻点燃了床头灯,发现她脸色苍白地捂着膝盖,卷起银绸裤腿一看,双膝竟又红又肿,他愣了愣,旋即明白这伤是早上弄的。
“白天问你怎么不说?”
“那会儿不疼。”
卫茉话说得云淡风轻,胸中却有股躁郁之气,一是因为没睡醒,二是因为这具身体再一次弱得超越了她的底线,薄湛听出来了,短暂的静默之后起身走到桌前,从屉子里拿出一个瓷瓶,用食指挖出一块水晶冻般的药膏,打着圈涂抹在她的膝盖上。
药膏又凉又滑,立时舒缓了燥热,只是按压之下痛意愈发深入骨髓,卫茉长睫深垂,半张脸埋在枕头里看不出表情,薄湛瞥了眼锦被上被攥成一团的花朵,低声道:“忍一忍。”
“我受得住,多谢侯爷。”
听到她刻意稳住声线拉开距离道谢,薄湛黑眸闪了闪,在换到另一只膝盖时加重了手劲,果然感觉到娇躯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