鸦族求援,一刻都拖不得。”
“你的伤!”
“如果二皇子登基,我们命都没了,我的伤又算什么。”
慕从锦去找军医换药,钱珞瑾坐在椅子上,对面挂着铜镜,铜镜里的少女满脸泥泞,狼狈不堪,她又低头看看身上,衣服也污迹斑斑,好几处擦破的皮肉就是坐着也会丝丝地蛰疼,但她这样狼狈都不算什么,甚至慕从锦的腰伤也不算什么,还有那么多人,就为了那把金制九龙盘绕的椅子丢了性命。
“花表舅……护送我们的那些羽林卫……怎么样了?”
钱珞瑾穿越在乡野豪商之家,比不得花逸文这种土生土长的皇亲国戚,也比不得胎穿而来从小就长在深宫里的慕从锦,闭上眼还能想起那片鲜血染红的雪地,虽相识不深,可一路上已混个脸熟的人一个又一个倒在她眼前,怎能让她不深受触动。
“都死了,无一人存活。”花逸文答道。
意料之中的答案,却比预想中更难接受。
花逸文看钱珞瑾消沉的模样,又说:“你也不必如此,身担羽林卫之职就要有此觉悟,也不只羽林卫,听说几年前西北大乱,夷族人来犯,只三年时间西北大营就死了八万将士,和那相比,这些实在算不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