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戴乔醉了之后谈起那个自己最爱的女人,也说那时候好天真,以为自己什么都输得起,让最完美的东西残缺了——要是只有月圆,没有月缺,岂不是要少个中秋?
她坐在一个亭子里,对面是结了冰的湖面。南方的冰向来结得不厚,能不能承受一个人的重量,要看那年冬天的温度高低。
大多数时候都是薄薄的一层。
手机又响了,这次铃声一长串响起,跟她比耐性一样。许凉终于接起来,一看是叶轻蕴,她踌躇了一会儿,接起来肯定要挨训,不接回家还是要受一顿黑脸。
被酒精泡得僵住了的大脑在笨拙地考虑着,哪个选项比较划算。
还没得出结论,手先有了行动,她已经按下接听键了。
“在哪儿,我去接你”,叶轻蕴没给她考虑时间,又说,“刚刚你已经把我的耐性耗得差不多了,所以现在你最好尽快回答我”
一听见他的声音,许凉脑子立马醒了一半。就像上课睡觉的学生听见老师说话,神经末梢不寒而栗。
她讨饶似的笑着唤他:“九哥——”
那将断未断的声调像近距离地吹拂在他耳边,他们明明隔着通讯线路,人更不知道隔了几座桥,几重街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