肝肠竟都变得柔软起来,心底有平静安然的喜悦。
他欣慰于她此刻的乖顺,一面耐心细致的继续喂汤药,一面诚恳的道歉,“这阵子让你吃苦了,是我不够大气。今天接你回去,咱们忘记那些不愉快的事,打今儿起我都好好陪着你。”
她嗯了一声,忽然想起不对,侧头问他,“你是冲着孩子才来的?”
一脸狐疑,面色比先前严肃许多,她仔细打量他,“合着你对我也就那么回子事儿了,有没有我这号人,你反正照样过得如鱼得水。这会儿听说我怀了身子,才想起不能叫顾家的孩子流落在外,假模三道说来接我,其实是为接你们老顾家的人罢了。”
他一阵尴尬,苦笑着应她,“我是想等你气儿消了再来找你。大家冷静冷静,过后才能心平气和的把事情说开。我也知道,蒋钊一直陪在你身边,心里多少能踏实些。你看,我至少是绝对相信你的,不像你,背地里不知道怎么盯梢儿查看我……不说这些了,我是真心接你回去,孩子是一个原因,也是一个契机,是老天爷赏赐的,连他都看不得咱们再这样闹下去。”
她默默听着,咂巴出一丝用心良苦、小心翼翼的滋味儿,心里早就软了,只垂着眼,数落了一句,“学得油嘴滑舌,谁有兴致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