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黑的大眼明亮澄澈,直透着一种稚气的艳美。
见黑衣人递来的密信,周如水直是迟疑了一瞬才抬手接过,她丰腴白嫩的小手小心翼翼地捏着信,睨了一眼黑衣人,才撕开火漆,凝神看向手中的帛书。
待看清帛书上的字迹,周如水心中的疑虑便是一轻。可,再待她将信从头至尾细细看完,周如水却不禁蹩起了眉头。她抿了抿唇,犹豫了一阵后,才张嘴问道:“阿兄的意思是,暂不理盐务了?”说着,她的眉头蹙得更紧,因是初醒,又使了些力,清亮的嗓音更是微透着沙哑地继续问道:“为何?”
这话音一落,依旧是那左位者上前了一步。他朝周如水一礼,低眉敛目地恭敬回道:“朝堂之事瞬息万变,此事原是万无一失,却不想,出了篓子。”说着,他便细细将这些时日发生的变故同周如水说了一遍。
盐务一事,起自钱闾,如今这变故,也要从钱闾说起。
三孝廉中,现下只有钱闾为公子沐笙所用。钱闾也算有才,也算机敏,更是圆通谨慎。却不想,这样一个精明之人会栽在后宅上。这一栽,还闹得公子沐笙也不□□生。
往里日,公子沐笙与钱闾来往都是君子之交淡如水的。从不私谈国事,甚至不通字句,如此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