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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阿殷离去后,江满才进了来。
他说道:“少东家可是松了口气?”
上官仕信道:“以她的性子和对核雕的追求,不会愿意去永平的。”只是……仍然是松了口气。去年父亲曾言永平的核雕圈不比绥州,与天家真真正正牵连上,性质便早已变了。
那是一团黑得洗不净的污水!
他打心底不愿她去。
江满说:“少东家你何必担心?她若真想去,你把你的顾虑与她说了便好。”
上官仕信缓缓摇首。
“我继承了家业,有些话当说,有些话却不当说。”他叹了声:“我去看看父亲今日情况如何,若还是没什么起色,你去百越那边请一位郎中来瞧瞧。”
江满看着少东家微塌的肩头,心中隐隐有几分酸楚。
……不容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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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
言深说:“回侯爷的话,暂时不知。”说着,他又嘀咕一声,道:“侯爷过去半年几乎是倾囊相授,如今的殷姑娘不比以前,她要做什么,没个半月也查不出来,更别说摸清她心里在想什么。”这半年来,殷姑娘的手段倒是与侯爷越发相像了,侯爷这般不留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