逡月的面容,好在郡主的眉头似乎正渐渐舒展开,她这才有一点点放心。

    待言逡月能够平顺呼吸时,卫钦钊才停手从石盘上下来:“熬过今晚应该没问题,至于熬不熬得了一个月,看她造化。”

    “您为什么要救我家郡主,是不是已经原谅她了?”

    “我不会原谅她。”卫钦钊说得决绝:“可见死不救又岂是君子所为。”他忽又自嘲道:“这样说来,若不是她身体里有这只蛊,秋儿说不定也不会死,我竟还鬼迷心窍地在这里帮她养蛊。”

    “您、您为什么来这里?”

    “秋儿过世,我将她葬在涵清湖附近,到了这两年几乎常年待在这一带。刚才在山下碰巧看见你,觉得行色匆匆太过可疑便跟过来看看,你却认定我是趁人之危来加害言逡月的。”

    “是奴婢误会了。”

    卫钦钊眼风向言逡月的方向扫过去:“那个王爷去哪里了,他不是为了言逡月肯赴汤蹈火吗?就这样放着她不管?”

    若皈眼睛一垂吸吸鼻子:“王爷他不知道啊。”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