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陪太后去天宁寺敬香时遇到他们了,太后还跟大郎媳妇说了好一会儿的话呢。”又对珊娘笑道,“太后还夸你来着,说你是个有胆识的,偏这会儿在我面前倒装起腼腆来!”
珊娘这才开口笑道:“不是到现在还在后悔着,那时太莽撞了嘛,所以就没敢怎么开口了。”
永宁侯夫人哈哈一笑,道:“你那个算得什么莽撞,原是太后试你呢,你若畏手缩脚,太后反而要不喜了。”又道,“不过你那天说得极是。你没那么说的时候,我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你那么一说我才觉得,世人果然是太过偏颇了,凭什么一有风吹草动就怪我们女人的不是?再看史书上那些所谓的‘红颜祸水’……”说到这里,她顿了顿,对珊娘笑道:“大过年的,不说这些了,等过了年我再请你去我家里,到时候我们再细细聊。”
珊娘垂头应了,再抬头时,只见袁咏梅脸色一阵不对。她抿唇一笑,扭头和沈氏搭起话来。
见她们说话,雨儿跑过来,伏在椅背上对沈氏笑道:“姑姑您不知道,我这个大婶婶可是个有趣的人呢,我四姑姑那人吧,”她拿眼尾一扫闷坐在角落里的袁咏梅,“人前就爱装个乖,背着人却最爱挑三拨四的,我最不爱跟她说话了。偏头一次见到她的人都以为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