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讲理,一发病就打我,还骂我是贼,偷了她的画帛古玩,可怜我爹娘养我十五年,清清白白的声誉,就断送在小姐手里。”
浣纱低低道:“鱼家势大,你还能拿她怎么办,我们做婢女的,只有这种命。”
席子外行头在唤:“浣纱,富户家缺一个茶水丫头,月钱二两三,应签不?”靠着介绍买卖抽筹头的行头举起手中的红签,最先看中的就是面相好、性子柔的浣纱。
虽被派发较为轻松的活计,浣纱听了头也不回,闷声道:“谢行老好意,我不去。”
旁边有一只纤长的手腕接过了行头所持的红签,温声道:“我来劝她,筹头仍归你。”不待行头反应,来人就在外衫上贯注内力,轻轻震开了行头,在围席外占稳了一方地盘。
“城东鱼家聘司画侍女,谁人愿去?”他说道。
话音一落,浣纱就从柱后露出半张脸,怯怯道:“哥哥看我行么?”
白领青衫装扮的抢签者微微一笑:“自然是行的。”
浣纱一对上青衫男子的脸,猛然看到他长得斯文俊秀,长眉明眸的,突惊呼一声,低头跑向了内堂,撞鬼似的逃了。
男子摸出碎银放进行头手里,道了谢,追随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