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她恨极他,趁她失忆时,哄她作他的妻子,认定他一味贪图她的美色。
世间美人如云,缺她一个不少,多她一个不多,她竟是忘了,当年他在客房苦读圣贤,是她悄悄敲开门窗,把栗子酥从窗底下递过来,那么幼白细嫩的一截手臂,衬在檐下绿荫之中,说不出的洁白莹光。
那时她快快乐乐如一只小鸟雀,亦快快乐乐唤他作探花郎,如今眼里全是恨意,恨着也好,他也恨着她的无情,她的不知好歹。
魏诏想到深处,神色已然癫狂若疯,殿中渐浓的烟雾令引章眼晕喉痛,力气渐渐不敌,在他怀里软成泥巴一样。
一股奇异极致的兴狂转瞬而起,想到她要同他死在一块,炽列的火舌会将她逼过来,蜷缩在自己臂下,慢慢地窒息过去,连死前的痛苦都是一致的,他要拖她下地狱,永生永世纠缠着她。
指尖倏地袭来一阵剧痛,魏诏眼中刹那清醒,见引章口中衔着半截血肉模糊的断指,才知道自己的指头连同骨头被她生生咬断在嘴里,她妄想用这种法子挣脱,魏诏心下冷笑,加上腹部的痛意,他身体明明痛得不行,可是魂魄却早已粘在她那儿了,哪里感受到一丝痛意。
“你又懂什么。”他带着滴血的断指又抚她的脸,温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