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培盛垂着脑袋悄声地回:“二爷带进去了……要不要奴才再去备上一碗?”
我叹口气,还没进去已然觉得无力,“去吧,连本宫的一并备上。”
推开门着实吓到,还真的是砸个稀烂,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没准,胤禛其实没事,至少有力气摔东西,至少床还在,理智没全扔。
弘晚坐在床沿,听见声响在他阿玛背上轻轻拍过,起身便走。经过我身旁时悄声耳语:“就当是在哄二姐吧。”
这儿子当的,这时候还笑得出来。
不过他说的对,极对。
过来的路上,我也冷静下来,大抵明白胤禛在闹什么别扭。都说人老了脾气就像小孩子,男人更是,拥有至高无上权力又极任性的男人尤其是。
这么爱干净的男人能把屋里毁成如此惨状也属难得,竟然还能忍受着呆在这里,幸好,他的洁癖还在,床上很干净。
躺了半晌,也不见他动一下,搭了条手臂在腰上,也没个回应。我轻轻地拍起来,像哄念儿入睡时那般。
静躺的人突然翻了个身,脸孔埋在我身上蜷成一团,死死缠住腰际。
这……还真是像个小孩子似的表达愤怒,又不得不承认我们确实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