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仁压在眼前,再看不见其它。
唇仍是冰凉,我试探轻吻,圈在身后的手臂愈发收紧。
不问原由,心里的杂念却太多……弘晚,胤祥,前后脚走了,留下他一个独自坐在这里,如此要人疼爱。
我发了狠,往死里去亲,去吻,用相同的力量去回抱,几乎虚脱失力。
末了,他也没,一个字也没有。
指缝间的血已凝住。我想取了药棉来擦拭,奈何犯起劲来的人自岿然不动,倔强得果真如胤祥所——活回去了。
经常握笔的手上几处薄茧,细细描绘,那些他于灯下伏案而书的画面清晰浮现。这样一个男人,何曾不是倔强固执的,几十年如一日,从未改变。
淡淡的血腥味在嘴里散开。
没有血渍,看清几细微伤口,没什么大碍。就着手指咬下去,头被施了重力猛地撞上肩颈,晕得我直犯懵。
我没喊,他倒哼出一声疼,道不尽的委屈。
多少年来,任我如何引导都不肯就范的男人居然亲口呼疼,我的心便像针扎似的。
从椅到床,我们抱着彼此,谁也没再多一句。正是热时,只觉得冷,心贴得那么近,捂不出温度似的。
迷迷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