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说殿下竟敢君前失仪。你面君的时候连衣裳都不选叫人看得过去的,还一脸灰尘,这得多不把陛下放在眼里?”
洗把脸能死?!文帝多精明的人呐,顿时就知道这儿子不是真心忠心,而是作态,叫如意哄出来的那点儿小高兴都被气没了,正在里头默默握着御笔,拿鲜红的朱砂在宣纸上一遍一遍书写大皇子的名字。
每个名字写完,就在上头画一个大叉叉,就跟干掉了大皇子一回似的。
看文帝那愤怒的样子,仿佛要再干掉几回才能泄心头之怒。
不过这种默默出气的办法总叫人觉得新鲜,乃是广平王世子妃友情贡献,文帝很喜欢。
皇帝陛下老了,掀不动沉甸甸的桌子了。
“陛下说,殿下喜欢这样丢脸,那陛下就不预备给你脸。左右你大罪,就老老实实地在这跪着,跪他十天半个月,也不必换衣裳,待这勋贵啊宗室的进宫都看见了,知道你是个困窘的人了,也就好了。”
内监轻飘飘地在如意炯炯有神的目光里说完了文帝的吩咐,又皮笑肉不笑地看了看韦妃怀里的楚昊,哼笑道,“昊日公子,久仰大名,陛下也说了,不过是一个没上玉碟的庶子,没资格跪在这儿……”
“昊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