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弼然愕然,随即撅起嘴,有些不高兴。
刑怀栩瞥她一眼,“有话直说。”
尤弼然揽住她的胳膊,抱怨道:“你爸也太现实了吧,你妈去世这么久,他除了送殡来过,后来和你吵架,可从没去瞧过你妈一次,现在得了你的好处就眼巴巴去看你妈,这分明就是为了笼络你,毫无诚意。”
“笼络不笼络都没关系。”刑怀栩说:“人活着最重要,死了,天大的诚意都没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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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鉴修虽然约了刑怀栩去看许珊杉,但他自己通宵达旦忙于公事,以刑怀栩为首的团队也在和康老爷子争分夺秒地较劲,这日期便一拖再拖,直到拖过了刑怀栩生日,两个人终于结伴出行,一起去公墓看望许珊杉。
许珊杉被葬在公墓向阳处的山坡上,墓碑照片里的她还是刑鉴修初识时的年轻模样。
这边的墓都有专人照料,刑怀栩在光可鉴人的碑台上放下花束,退到刑鉴修身边。
“两年了。”刑鉴修叹气,“你妈妈离开了两年,我却觉得这两年有二十年长。”
刑怀栩知道他的感慨并非源于许珊杉,而是因为这两年发生太多事,刑家没落至此,是两年前的刑鉴修想也不敢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