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怀栩站在那儿,身体被一股巨大的疲惫和萧索笼罩,她甚至能闻到自己身上的霉尘味,不经意回头的时候,还能看到肩上积满的风和雪。
康誓庭不知道自己和刑怀栩静止了多久,直到刑怀栩的手机忽然振动,他才看到她动了一下,像活过来一样。
电话是尤弼然打来的国际长途,听上去很沮丧,“栩栩,那女的什么都招了,真的是老爷子。”
“嗯。”刑怀栩平静应了一声。
尤弼然听她没怎么出声,犹豫问道:“……是康誓庭在旁边吗?”
刑怀栩看向康誓庭,“嗯,他在。”
“靠!”尤弼然气冲冲骂了声娘,直接挂断电话。
康誓庭能听到尤弼然的声音,却听不清她说什么,“怎么了?”
刑怀栩说:“说是那女主持人是你爷爷的人。”
康誓庭张张嘴,想说什么。
刑怀栩轻轻摇头,语气平淡的像在说今晚吃过的菜,毫无滋味,“我们都是俗人,又恰巧活在最世俗的地方。这个房间外面的人,是你爷爷,你爸爸,你妈妈,还有你和我刚出生的孩子。再远些的刑园里,还有我的爸爸,我的妹妹。段琥这个时间可能已经回家了,或许在和段叔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