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白实吾推开刑怀栩房门时不再是找她聊天,而是恭喜她,“我们要走了,接你的人很快就到。”
刑怀栩抱着被子坐在弹簧床上,有些回不过神,“走了?”
白实吾点头,一脑袋的金灿黄毛在日光下熠熠生辉,“那边的老板不杀你,你要杀的人还杀吗?”
刑怀栩摇头,“那我也不杀了。”
白实吾笑着挥挥手,“有缘再见了。”
刑怀栩如梦初醒,唤住他,“白实吾!”
白实吾回头看她。
刑怀栩问:“将来任何时候,只要出钱,你就能帮我吗?”
白实吾眼珠子滴溜溜地转,“杀人吗?”
刑怀栩摇头,“不杀人。”
白实吾沉吟片刻,笑道:“那好吧。”
刑怀栩说:“白实吾,再见。”
“再见,”白实吾替她关上门,这次没有落锁,“刑怀栩。”
房门外再没有动静,那群训练有素的男人幽灵一样撤退,刑怀栩认真想了想,发现除了肆无忌惮的白实吾,她当真记不起其中任何一个绑匪的脸。
这两周的囚禁生活既真实又虚幻,刑怀栩仰面躺倒,瞪着白花花的天花板,盘算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