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枯燥无聊的生活最消磨人的意志,除了吃就是睡,刑怀栩已经记不清日子,只觉得太阳东升西落,睁眼是一年,闭眼却只是一天。
有时候躺在房间里,她恍惚瞧见有另外一双眼在看着她,忧虑的,焦心的。
这让她烦躁,总觉得有什么不可控的大事正在她看不见听不见的地方,悄悄爆炸。
“你最近越来越爱睡了。”白实吾问她:“能听到窗外的蝉声吗?”
刑怀栩说:“能。”
白实吾又问她:“如果你现在是自由的,会做些什么事?”
“现在吗?”刑怀栩想了很久,慢悠悠地答:“我记得学院路老屋外的巷子里有大片的三角梅,那儿也有蝉,天越热叫得越响,有人说大暑天气出生的小孩都比较辛苦,长大后爱哭爱闹爱折腾,喜欢瞎指挥人,和蝉一样聒噪。”
白实吾听得兴致勃勃,“真的吗?”
刑怀栩笑道:“我也不知道,我只认识一个在大暑天出生的小孩,可他不像夏天的蝉,更像冬天的蛇。”
“冬眠吗?”白实吾笑。
“不是。”刑怀栩也笑,“是权衡利弊后,识时务者为俊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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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