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当下新鲜的样子,可里头的铜镜却十分的光洁明亮。
镜子渐渐映出一人来,那人年约十六七,包着白布条的额上,一头毛糙的长发;焦黄的脸面,消瘦的两颊;双唇干皱,嘴角天生的略上翘,似笑非笑;鼻梁笔挺,几点雀斑在上头;弯眉似月牙,色却十分的轻淡;一双细长丹凤的三角眼,也唯有那眼神有自己曾经的影儿了,余下的那里还能找出叶胜男原先的样子来。
就算叶胜男未亲眼见识过,但也知自己这是冤魂夺舍生还了,而被她夺舍的人应该就是昨日那位妇人口中的大丫了。
叶胜男一时受不住,当下便要厥过去,只是她险险地咬上了舌尖,这才挺了过来,却再不敢看镜中人的样子,伏在炕桌上,口中不住地念着,“阿弥陀佛。”
叶胜男就这么浑浑噩噩地过了几日,疑问丛生。
当日到底是怎么附身在徐大丫头身上的?又该怎么再出窍?
被自己夺了舍的徐大丫头又去了哪?
就在这时,封嬷嬷又领着大夫来了,叶胜男隐隐听到,“……这药我外甥女她越吃越不见精神了,要不大夫再换一方?”
大夫懒懒散散道:“常言‘病去如抽丝,’急不得。再者姑娘她先头便得了那样的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