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家的局势,他看得很清楚,如今真真是鼎盛到了极点,可自家根底太薄,现在的炽烈,不过是怒马临街,迟早惹出祸事。
翻翻史书,功如韩信,势如何进,灰飞烟灭,瞬息而已。
若是薛安远年事已高,退休在即,薛老三也就无须想这许多,可薛安远如今不过六十有五,以如今的形势推算,便是再干上两届,也不算什么。
既然如此,薛老三就不得不多多筹划。
而今最简洁有效的法子,不过是学王翦自污。
试想,推行裁军势必是个得罪人的事儿,薛安远自己将这得罪人的担子挑起来,得罪人是一定的,如此,一个裁军下来,不知道多少人要对老薛家放心起来。
薛安远沉吟半晌,喟叹一声,道,“你小子这脑袋啊,罢了,罢了,就让你小子把老子往阴沟里带吧!”
对这个侄子,薛安远素来信服,且他细细思忖了自己的现状,的确,不知怎的,班子里那些德高望重的老同志、老领导,近来,对自己的意见似乎越来越大。
此前,他还想不明白,今次,自家侄子一点,他哪里还不明了。
是他,他薛安远身兼军w秘书长,gf部长,又一手推动我军的现代化进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