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向话音落定,电话那头的薛安远久久不语,尽管薛老三最后开了个玩笑,可他的心情还是有些酸涩。
薛安远是赤诚之人,从没想过这么多的弯弯绕,对那几位老领导,他始终是发自肺腑的尊敬,自上任军委以来,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想着的,除了工作就还是工作,从来就没想过,悄然间,自己竟然会被那几位老领导视作对手。
可细细一想,薛向所言,或者说预测,实在是太合乎情理和逻辑。他薛某人心机再是迟钝,好歹步入高层领导也有数年,深知权力场中无父子,这几年,自己主持军事革新以来,影响力的确一日盛似一日,这点单从平日和那些老战友、老上级的电话中,便能窥出一二。那些老家伙的口气,明显地少了亲昵,多了客气,甚至,还有几分敬畏,这在以前,是不可想像的。
想清此节,薛安远叹息一声,心中有了主意,说道:“我知道了,反正我最挂念的军事革新这块儿,已经走上了正规,按部就班即可。以后,军委的事儿,我能不管就不管,装聋作哑,扮几日泥菩萨就是,反正这一年多,我也累够呛,正想松快松快呢!”
说罢,不待薛老三那头回话,啪的一省,薛安远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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