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常,一众妇人娘子却哭喊得更厉害了。昭信君忽然扑上前抓着栏杆道:“那她呢?”她伸手指向数丈开外的那一间冷清囚室里的人,“她也在不赦之列吗?”
刘垂文掠了一眼,便道:“她也在不赦之列。”
昭信君的表情竟然平息了。好像是听闻了世上最痛快的消息,半晌后她笑出了声来,“那就好。总算姓段的人,没有一个会手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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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末冬初的阳光,惨淡淡地,攀上了石墙透入高窗,仿佛洒下一片银白的□□。午时将至了,刘垂文命人在每一间囚室前摆了一大盘御膳佳肴,三荤两素,配的酒一律用大内的秘色瓷盛装,泛出透明的浅青色。
那色泽殷染是熟悉的,当她每每在黎明时分送别段云琅,天边那寥廓的黎明,便是这样澄澈的浅青色。她有些恍惚地看着那杯中酒液,想到他总爱在她耳边轻念的那首诗。
夜半来,天明去。花非花,雾非雾。
来如春梦几多时,去似朝云无觅处。
刘垂文隔着栏杆望着她。她低下头,将那膳盘从小洞外拖了进来,执起了筷子。这是最后一顿饭了,许多人吃不下,她却吃得十分专注,眼神里跳跃着沉默的光。菜中油盐很多,口味上佳,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