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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染还没有那么傻,说让她找林丰她就去找林丰。到了麟德殿,她绕去后殿,不出意料地先撞见了从门里退出来的刘垂文。
刘垂文见了她,却是愣了片刻。
殷染原本还挂着笑,对上他这副表情,反而再笑不出来。这两个月来卑微孤独的委屈忽然蛇一样窜上心头,在心瓣儿上狠狠地咬了一口,她想,自己此刻的模样,一定很难看。
从来只有陈留王殿下去找她的道理,他若不再稀罕她了,她就只能乖乖在原地等着;这样子自己巴巴儿找上来,这又算什么呢?
刘垂文左右看了看,急步抢上前来,拉她到僻静处躲着,才开口道:“您怎么来了?”
殷染眉毛微挑,“我不能来?”
“不是,”刘垂文搓了搓手,“今日可不大方便……”
“你家殿下哪一日方便,倒是给个准话儿。”
刘垂文为难地往那边看了一眼,殷染笑起来,“行了行了,是淮阳王妃叫我来的,与你家殿下没干系。”
原来自己真的变软弱了,到这样时候,都不敢兴师问罪,怕对方叫冤,更怕对方不叫冤。
她狠了狠心,便转身离去。
刘垂文想叫她,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