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诚么?
他咬了咬牙,终于说出了口:“我怀疑,太-祖母的死,与……高公公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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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人在太皇太后灵前守了大半夜,到四更上,周镜来将他接走了。
段云琅向他坦白了自己的怀疑后,一如所料地,他没有发话,没有作一个字的评价。
夜幕之下,遥远的东方天际露出了些许微光。段云琅站在积庆殿廊下,看着圣人的车驾起行,他不明白,自己心里怎么还是会有失落和沮丧。
他早该习惯了的,不是么?
这个男人,永远只能是这副寡淡、懦弱、畏缩、无所作为的样子了,不是么?
段云琅瞧不起他,这样的仁君,和庸君有何差别?
夜露微凉,鹊儿不知何时走了过来,手中拿着一件大氅,声音是已经哭哑了:“殿下,披上吧。”
段云琅收回了目光,一边披上大氅一边道:“钟侍卫呢?”
“婢子让他去歇息一会。”鹊儿回答。
段云琅失笑,“他是男人,是兴庆宫的侍卫,你让他去歇息?”
“他很累了。”鹊儿静了片刻,又道,“而且,婢子想同您说几句话。”
段云琅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