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省西院一间偏房外,那神情,仿佛是傻了一般。
天色已晚,檐头铁马轻撞,风拂来时,携了入夜的冷意。刘垂文一步步蹩近殿下身边,小声道:“殿下?奴婢来接——”
段云琅却以手指点在唇上,眸光平静地凝着那紧闭的房门,面无表情。
刘垂文于是不再说话,便与陈留王一同等着。然而他一静下声来,立刻就听见了房中传出的骇人声音——
啪——啪——
刘垂文脸色骤变,几乎要惊叫出声,连忙一手捂住了口。
残酷的、单调的、不变的声音,长鞭落在肉上的声音,血肉分离的声音!
而在这行刑的声音中间……极偶尔地,还夹杂了极低极轻的女声,似是终于忍耐不住痛楚的一声“嗯”或“哼”,可却又立即收了声——
刘垂文无法想象,这是怎样的痛,这是怎样的忍!
他不敢置信地看向一旁的殿下。
殿下仍旧面无表情。
房里的人……难道就是殷娘子?!
殿下怎么能……怎么能这样绝情!
就算她冲撞了天子车驾,圣人既将她交给殿下处置,殿下要宽待她一些,难道不是易如反掌?竟然还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