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着头,房顶之下是少年一张嗔怪的面容,年轻的,俊秀的,风流的,优雅的。也不知这样一张脸,往长安城里一晃荡,会赚来多少千金闺秀芳心暗许?她有些恍惚了,这样的少年,这样尊贵而优雅的少年,怎么就会成了她的呢?
段云琅被她一跌吓个半死,什么也不顾地奔过来接住了,结果这傻女人居然就在他的怀里犯起傻来。而后自己就发现自己什么也没穿,一抬头,正对上鹦鹉直勾勾的眼神——
——你滚不滚?
——嘎嘎。
——浪鸟!滚不滚!
——嘎嘎。
几度眼神交锋,段云琅终是败下阵来,而殷染仍皱鼻子皱眼地蜷在他怀里。
他低头,“还不起来?”
殷染深吸一口气道:“我崴了脚了,身子也乏了……”
“方才怎么就那么有精神。”他失笑,便去搂过她的脚,她的身子却突然往后一滑,与他面对面地坐在地上,赤-裸纤细的足尖轻轻触在了他的胸膛,双手撑地,毫无仪态地哈哈大笑起来。
他这回,是真的,没了任何遮挡了。
她笑得无法抑制,灿烂的笑,没心没肺的笑,倒真是许久不曾出现在她的脸上过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