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虽拢了火盆,地面到底寒冷,他赤条条的,没来由打了个寒战,怨念地等她笑完。
“冷不冷?”她笑完了,偏还眨着眼睛发问。
段云琅扁了扁嘴,想叫冤时,心念一转,又道:“不冷,让你出气。”
殷染的笑容静了下来。
他挠了挠头。她的心思他实在也明白,她舍不得打他舍不得骂他,可她心里是真的难受过的,所以她好歹要作弄一下他。可自己却又犯了蠢了,竟将这大白话都说了出来,这让她还怎么出气……
女人啊,女人真是好麻烦。
“好了好了,”殷染终于转过头去,一手揽起衣襟,一手够来床头的几件男子衣衫,“还不穿上,徒惹鸟儿笑话。”
我愿意吗?我愿意吗?段云琅在心中悲愤地喊着,三两下穿好了衣服,那边厢殷染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腿脚却当真发软了,一步一个趔趄。
他这回再也不信她了,嘴角挂着看好戏的笑容,抱胸而立。
殷染半侧身来,面上薄怒含情,“这回是真的——”
“□□,空即是色!”鹦鹉突然扯着嗓子大叫起来,“□□即是色!”
段云琅愣了一刹,旋而,捧腹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