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废以后,少阳院的下人都分散了,鹊儿也就从少阳院拨去了兴庆宫。”段云琅淡淡接话,“我小时候,她伺候过我,也知道我每日去秘书省找你的事。”
殷染微微一怔,心中算了算,下意识道:“不对啊?她与我说,她六岁就去兴庆宫了,那应当是至正十一年,那年你才……”
“她与你说什么?”段云琅微微皱眉,“她说了假话。”
沉默。
段云琅揽着她的手臂不自觉地收紧了,许久之后,少年一声冷笑:“静观其变吧。”
殷染点了点头,又夹了一点小菜,用手接着喂给他。他失笑:“真把我当小孩子了?”话虽如此说,仍是乖乖地吃下了。
殷染掩着睫,沉默得有些古怪。他一边咀嚼一边盯着她瞧,直到她受不住了,小声说道:“你还不回去么?白日宣淫也就算了,赖着不走是什么道理……”
“阿染,”他在她耳畔定定地道,“阿染你听我说。我们不会一辈子都这样。我终有一日……”
他终究没有把话说完。
作者有话要说: 她闭了闭眼,深吸了一口气。
她能说什么呢?她能不能说,我不知晓什么是欢喜,我也不知晓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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