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小心不碰她伤口,“都是便宜了我,都是便宜了我。”
这话越说越不对劲,她横他一眼,索性不说了。他却十分自得其乐的样子,一会儿摸摸她的耳朵,一会儿揉揉她的头发,一会儿又涎着脸凑过去要她夹菜给他吃……
“那是什么?”他的眼睛忽而眯了起来。
殷染顺着他目光看去,却见叠成花样的盘子底下压了一张纸条。抽出来一看,是严鹊儿的字迹。
“郎有情,妾有意,珍重**,莫闹莫闹。”
段云琅看了,当即笑出了声:“这臭丫头!”
殷染亦笑,只是心中有些不安,便将那纸条揉作一团,仍旧塞回食盒底下,“你待会记得将这食盒还与她。”
段云琅漫不经心应了一声,“鹊儿是自己人,放心。”
殷染笑道:“我何尝不放心了?当初她让我去十六宅先去你府上,我便明白了。”
段云琅又揉了揉她的头发,若有所思,“其实你在兴庆宫是最安全的。有太-祖母、有鹊儿,有小七,出了事,顶锅的人不会少。”
殷染躲着他的手,嗔道:“我却不清楚了,过去以为我们的事只有刘垂文晓得的,原来连鹊儿都晓得,你那边的人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