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愣了片刻,隐约猜到了什么,却又不敢相信。
忽喜忽悲地吊着一颗心,好半天放不下来。
约莫小半个时辰后,卫珂回来了,对易郎中道:“杜公子前天去济南府了,约莫三五天就能回来,大勇说保证将话带到。”
易郎中点点头,思量着辛大人此去也不知干什么,可否有风险。
自打正月闹出先太子的事后,这两个月京都倒是太平,没有大风波,可谁知平静底下藏没藏着暗涌。
杀戮太多煞气重,会损阳寿,而且不利于子嗣。
易郎中摇头叹气,眼角瞥见东厢房对着窗户做针线的易楚,心情愈加沉闷。
易楚听说此事亦没作声,只是临睡前,在观音像前规规矩矩地磕了三个头,上了三炷香。
第二天,照样早早起了床,卫氏已经将早饭做好了。
自打卫氏来到易家,就把做饭和洗衣服的差事揽到自己身上。她说眼神不好,做不了针线活,但是洗洗刷刷还是没问题的。易楚每天忙得不可开交,不能把家务活都压在她一个人身上。而且,洗衣做饭这种活干久了,关节会变得粗大,皮肤也会粗糙。她一个女孩子,娇娇嫩嫩的,又是快出阁的年纪,哪能长一双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