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婆子双脚稍稍后退,躬身让易楚行在前头。
礼数很周全,又不显卑微。
易楚纳罕,这婆子举止有礼进退有度,身穿昂贵的妆花褙子,瞧着却并非主子,也不知是什么样的人家才用得上这样的下人。
思量间已进入医馆,易郎中朝婆子点下头,问易楚,“脉象如何?”
因医馆尚有别的病患,易楚有意放低了声音,仔细地说了说自己摸到的脉象,又将适才写好的方子给易郎中瞧。
易楚开得是当归两钱、白芍两钱、茯苓一钱半,加上柴胡、栀子、丹草等林林丛丛共十五味药。
方子很对症,并无偏差之处。
易郎中很是满意,可想到那些人的衣着装扮还有适才女子的体态,将方子里的生地换成了玄参,“二者药性相似,玄参虽价格稍贵,但药性较生地温和。”
言外之意,画屏身子弱,用玄参更合适,而且看她们个个衣饰不凡,想必也不会在乎多十几文铜钱。
易楚听明白了,婆子自然也明白,连声道:“先生斟酌着决定就是。”
易郎中将方子另誊了一遍,问婆子,“你在本店抓药,还是……若有相熟的医馆,拿着方子去配药也使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