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中衣星星点点全是血痕,还有血不断地往外渗。
这分明就是新伤,还说什么好得差不多了。
易楚心急,抓过剪刀将他已经破乱不堪的中衣剪开,一条尺许长的伤口便出现在面前。
确实是旧伤,但伤口不曾愈合又再度裂开,适才剪开中衣时又牵扯到血肉,瞧上去比新伤还可怖。
见到伤口,易楚反倒冷静下来,用清水绞了帕子,将伤口周围的污血擦干净,再用干帕子擦了遍,然后取过药粉,对准伤口洒上去。
辛大人身子颤了颤,想必是疼极了。
“且忍忍,很快就好,”易楚加快了手中动作。
血液遇到药粉很快凝固,渐渐地不再有新血渗出。
易楚用细软的长布条将伤口紧紧地缠了两圈,“好了,这两天别太使力,免得再裂开。过晌时,你找个医馆再去换次药。”
辛大人转头面向她,一本正经地说:“你得赔我件中衣,这件被你剪破了,我没有别的换。”
易楚愣了下,没有作声。
远远地传来更夫敲打梆子的声音,已经三更了。
月亮渐渐西移,屋内开始暗下来。
两人静静地相向而立,谁都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