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从的兵士却迟疑地问:“大人如何知道孩童是在这家?”
辛大人淡然回答:“那孩子生受了一掌,虽然没死,想必也是受了伤,余鹏忠心护主,自知逃不过去,肯定要找户稳当人家托付,开医馆的自然是最好的选择……况且,他既已逃到此处,按理应该继续往前到三条胡同,为何突然又往回拐到杏花胡同,定是掩人耳目。”
兵士钦佩地点点头,小跑着牵过白马,将马鞭递给辛大人。
那股令人窒息的压力骤然散去,易楚一下子瘫软在地上,泪水后知后觉地流了下来。
易郎中俯身,柔声问道:“阿楚,可是怕了?”
易楚双手掩面,半晌才带着哭腔道:“很怕,而且心里难受得紧。”她胡乱地擦两把眼泪,望向易郎中,“爹,我是不是做错了?因为那孩子差点累及爹跟妹妹,还有周遭的街坊邻居。而且,也没有救那孩子,最后还是亲手交了出去……”
话说的语无伦次,易郎中却完全听明白了,叹口气道:“世间并无两全法,你所作所为并无错处。身为医者,本就该救人于生死病患,可有时候不免要审时度势,权衡轻重,只别忘记原本应有的医心……换作是爹,也会跟你做同样的选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