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倘若我们一家真的因藏匿罪而死呢?”易楚仰头,沾染着泪水的眼眸迷茫而惘然,与她过世的娘亲毫无二致。
易郎中神情稍黯,少顷才温和地答:“上天有好生之德,定会顾念我们……假如真的因此而死,心里也不会不安……总好过袖手旁观见死不救。你且想想,倘若重新来过,你会如何做?”
易楚沉吟片刻,低声道:“我明白了,爹。”假如事情再来一次,她仍是不可能任由那婴孩独自躺在门外。
易郎中笑笑,待她走进灶房,将视线投向站在旁边的易齐。
易齐眸子转了转,歪着头道:“爹?”
易齐生得极好,纵是是家常旧衣也遮掩不了她耀目的美。尤其,那双斜长的眸子带着与生俱来的风流韵致,极为媚惑。
易郎中徘徊在脑中的话语不自主地咽了下去,只平静地说:“你也不小了,以后早些睡早些起,多帮阿楚做点家事。”
易齐拖着长声撒娇,“知道了。”
饭罢,易郎中背着药锄与竹篓自行上山。易楚将碗筷收拾干净,到西厢房问易齐:“荣盛哥跟爹上山就不过来了,你想留在家里看店还是去买菜?”
易齐正对着一面小小的靶镜梳头,闻言,头也不回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