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强烈,但又闹心般地想不明白。
到了医院门口,她付了钱下车。经过前面时,她又不自禁地朝微降的车窗里瞟了眼。
里面的男人仰面倒在座里,一顶黑帽子罩在脸上,只露出个光洁白皙的下巴。
真是个好看的男人。
***
姜凌波挂号看病时耳朵里“嗡嗡”的,眼神先是涣散,后来发直,回答话都慢了半拍,看得老医生直皱眉:“小姑娘你这样不行啊,就没有亲戚朋友爱人能来陪你吗?”
姜凌波还很认真掰指头想。
亲戚的话,爸妈在公费旅游,其他的那些指望不上。朋友那边,周意满要带李昂去水族馆,打扰亲子活动什么的,会病得更重吧?
至于爱人。
啊呸她再也不要爱人了!
于是她很坚决地冲老医生摇头,还顽强地攥起个小拳头:“我可以,靠自己!”
靠自己的姜凌波,挂上吊瓶就开始抹眼泪。愤怒而心酸的。
三年前她生日那天,孙嘉树在收到她气势磅礴的告别后,连个招呼都没打,悄无声息地出了国。
他在她身边随叫随到的那些年,她都没觉出他的重要,可他刚走没几天,姜凌波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