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晃,仿佛沐浴在飓风之中。艾登耳中传来了野兽的咆哮,不知是远处飘来的声音还是记忆里的回想。瞭望塔上的哨兵吹起了号角,低吼似的号角声宣告着敌袭来临。不过一两分钟,大地开始微微震动,黑压压的兽群脱掉树木的掩护,森林中冲出了一支大军。
艾登的心跳个不停,他曾在城下当消耗兵,也曾在城上与野兽打攻防战,然而眼下却像回到了第一次上战场的时候。前所未有的领主,前所未有的军队,前所未有的训练,让他的期待也高涨到了从未有过的程度。
没错,期待。艾登并不感到畏惧,他心中充满了熊熊燃烧的战意,以往倚强凌弱时的信心完全不能与此刻比拟。他像十年磨一剑的战士,像煎熬多年终于上考场的学子,满心放手一搏的渴望。新边境军的大部分人大体都是如此,他们摩拳擦掌,等待着靠近的小点。
堡垒前数千米的地方,道路开始收束。在湍急的河流与陡峭山势分割下,涌向他们的兽潮必须走前方和汶伽罗堡垒差不多宽的道路。就像三车道并流成一车道,铺开时难以望到边际的小点变成了密密麻麻的深色地毯,扫荡式碾压过来,将挡路的一切都夷为平地。
靠近,再靠近,已经过了以往出兵与兽潮接触的地方。今年的汶伽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