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整队。大战前的军人们在熟悉的口令下冷静下来,仿佛在进行另一次演习,而非往年死伤众多的生死关卡。
炮兵艾登站在队列当中,忽然觉得前后左右的所有人都像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他们都穿着和树叶同色的制服,耐磨、耐脏还方便战斗。他们脖子上都佩戴着一枚小铜牌,自从通过训练期成为正式的边境军,刻着个人编号的小木牌就变成了小铜牌。他们用这枚铜牌评定赏罚,记录分数,领取工资和福利,死后也凭这个让家人领取尸体,登记烈士身份等等。他们高矮胖瘦不一,却以相同姿势站立。他们长相各不相同,却有着相似的,紧张中带着兴奋的神情。
比此前任何时候都清晰地,艾登意识到他们是一个群体。
炮兵们作为第一梯队来到了汶伽罗堡垒上,他们的领主本人已经在那儿了。十门大炮边除了炮兵,还有几个戴着耳塞的记录员,这些在战斗第一线的文弱年轻人看着却比战士们还要兴奋。艾登边上站着这些日子来教导他们如何使用火炮的记录员缇娜,这个beta神经质地抚摸着炮身,像在抚摸一条心爱的猎犬。
天边已经一片火红。
远方的森林骚动起来了,什么东西惊起一片飞鸟。高高的柏木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