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地离了乡奔赴边关。
绣虹其实已经想不起来那个曾经淳朴体贴的农家汉子,她记得的沈三郎从来都是那个妻妾不分,宠妾灭妻的混账王八蛋。
不愿意多想,绣虹快手快脚地淘了米下锅,给儿子熬粥要紧。
和儿子两人一人一小碗浓稠的粟米粥,小儿吃的格外欢实,直说比昨日的更加香甜。
姬绣虹宠溺地看着喝粥的儿子,思忖着,求人给哥哥带个信,回趟娘家才好,一来治好娘亲的病,二来也需和哥哥寻摸一个来钱的路子,不为别的,总要让儿子爹娘兄嫂熬过这一冬才好。
姬绣虹上辈子活到三十多岁,虽干过几件为子报仇的大事,却也不过是个内宅妇人,于上古经营之道却是一窍不通的,唯二能拿得出手的就是一手经过名家点拨的绣活和花了好几年偷师宋家送给宋红英的大厨,做得一手好茶饭,虽不敢说什么川鲁淮扬,几个清儿爱吃的菜不比外头饭馆子里的大厨差多少,那是跟着沈三郎进京后她们娘俩缩在自己的院子里唯有的温馨。
吃过早饭之后,清儿去了正房找大他七岁的小姑姑玩耍,姬绣虹从炕柜子里翻出了她的小匣子。
沈家历来的规矩,儿子们打短工,出苦力赚的银钱要一分不差的上缴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