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而今他口中的“天命”,让我深深恐惧。
我把额头抵在高城的胸前,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低到不能再低的声音:“知道吗?本来我是预备再见不到你,等到七十岁的时候去问尧哥:你可还好?可是,在我沉顿的一个月里,感觉时光是多么的可怕,每一分每一秒都在绵延着思绪迟钝下来,我怕若不到你眼前来晃一晃,走这一趟,时光烙上了印,一切都变得面目全非,而我竟在不久的将来,记不起曾经我遇见过一个人,这个人叫高城,哦不,叫楚高城,楚国的楚,高山流水的高,永恒之城的城,只是我绵长人生里微乎其微的短暂时光。高城,你懂我意思吗?”
他没有开口,只是用手指抬起我的下巴,让我仰起视角看着他。我苦涩而笑:“你一定不懂,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完全与他之前的话题偏离,就单纯表达一时心境,事实上不是成晓与盛世尧设局让我追来,而是我熬不下去了。
或许能接受高城将我遗忘,但却接受不了自己思维沉顿迟缓,一点点将他从意识中抹去这样的可能。他们给我的是台阶,是寻他的借口。我想表达的是,哪怕信任不再,哪怕心底恐惧,依然想要靠近他,想要呆在能闻得到他气息的地方。
但不能否认,假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