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画画吧。”
我看着他,“确实,画画是我的专业,破案不是。抱歉。”转身欲走,他在身后说:“不是想帮小童吗?”帮是一回事,但能力是一回事,有些东西超出了自己承受的极限,有心却无力。一步一步踏着脚尖向前,迈到第十步时,仍然是高城平静无绪的声音:“如果我说,下一个是小童呢?”
我豁然转身,惊愕地瞪他:“不可能。”
他浅浅弯唇:“世间事,无不可能。信或者不信,在于你。”
垂眸、驻足、叹气,抬起头返转身,在他得逞的笑意下,我跟着女法医重新回到了停尸室。白布已然盖上,可即使遮去了视觉,嗅觉仍起着异常灵敏的作用,空气中弥漫的腐臭味带入无尽想象,胃又在翻腾了,我这纯粹是在找虐。
这时女法医的声音飘了过来:“觉得气味难闻?当你闻惯了之后,它跟普通的消毒水没任何区别。”愣了愣,我又不当法医,何苦需要闻惯这种味道?
她见我不作声,先作了一番自我介绍:“我姓陈,你可以直接称呼我为陈,从事法医工作五年。接触尸体数量不计。高sir说要给你做心理辅导,其实我并不知该怎么做,只觉得相比活人满嘴巧簧,尸体可以信任,它不会说话,甚至能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