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秋景华有多不成器,大体上还是个知书达理的千金小姐,美得长宁城里无人不肖。
然而这一世,秋景华身上那教人移不开视线的光芒却随着那份愤恨慢慢消失了。
此时步履凌乱的秋景华,已经从云端坠落。
崔氏见西苑的一众人等已经散去,起身将秋景浓揽回了怀里,揉了揉她额前的碎发,心疼地说道,“阿浓已经长大了。不用娘亲操心了。”
秋景浓反手抱住崔氏,把头埋在崔氏的颈窝里,闷闷地回了一句,“娘亲,我害怕。”
她害怕厄运还是无法避免,她害怕娘亲还是自决于她的面前,在那个阴冷潮湿的天牢里慢慢流干鲜血。
她怕。
想到林添颐那时不甘心的神情,秋景浓几乎可以预见,不出半月,长宁城里便都会知道,那次华拓山的异相和秋家有关,秋家得了智闲大师的谶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