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了,扶着他下了船,也没来得及与船舱中的人道别便匆匆往宅院赶。
来的时候不觉得,此时越着急越觉得这条路竟这般漫长。
好在宅中仆从都不怎么在院中走动。
白檀将司马瑨扶回房中,趁着发作不明显,将他扶去床边坐了,一边匆匆跑去门边将门给闩严实了。待回来时,见他已经抚着胸口跌在案席上,额头开始渗出大颗大颗的汗珠。
发作起来十分迅速,司马瑨开始浑身战栗,身上滚热,如往常一样意识也开始模糊。
白檀爬上床将他抱在怀里,让他躺在自己膝头,抚着他的脸,一边细声宽慰:“忍着些,很快就会过去的。”
司马瑨拖着她的手抚在颈边,呼吸粗重,没有好转的迹象。
白檀陡然紧张起来,如今郗清不在身边,这痛苦只怕会持续许久,他只能硬捱了。
“你记得药方吗?”她凑在司马瑨耳边问,若是知道药方就可以抓药来煎,总比这样好。
司马瑨说不出话来,只摇了摇头。
白檀愈发担忧,也不知硬熬会怎么样。也怪她这几日因那点说不出口的事跟他怄气,竟将这事给忘了,否则早些写信给郗清,他已经来得及赶来的。